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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在中餐厅里,你提早预判到三秒后你对桌的小孩将要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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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线会员 停留在那一秒 发表于 2023-3-13 13:07: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假设正在西餐厅里,您延迟预判到三秒后您对于桌的小孩即将举 ...

精彩评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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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线会员 ymuUw7L16pYA 发表于 2023-3-13 13:08:00 | 显示全部楼层
1.(4.12发布)

尹芙娜丽餐厅。
4月25日11点52分01秒。
我停下了手上用餐刀涂抹黄油的动作,装作不经意的瞥向对桌儿童座椅上一个四岁的小男孩儿。
那个男孩正兴致勃勃的摆弄着父亲刚送给他的塑料玩具枪。
父母也有说有笑的谈论着五一去哪旅游。
这样一个看起来温馨的场景,三秒后就会化为泡影。
因为男孩手里的不是玩具,而是一把3d打印出来的真枪。
那个小男将会在三秒后举枪对准我,嘴里一边发出piapiapia的叫声一边扣动扳机。
这个男孩叫李然,父母都是牙医。
今天带他来到这个西餐厅,是为了给他庆生。
这把玩具枪是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我知道他们的家庭住址,姓名,年龄,身高,体重。
知道他们家的社会关系,收入来源。
甚至知道男孩的父亲有几段外遇,以及他情人的身份信息。
可以负责任的讲,我几乎知道他们家所有的信息。
这些信息都是在第十一和十二次拷问时得到的情报。
现在如果我不躲,子弹将会直接穿透我的胸骨击穿心脏,溅出的骨茬和鲜血会染脏我曾经最喜欢的西餐厅地毯。
我“不小心”将餐刀掉落在地上。
弯腰去捡又“不小心”地撞歪了身后女人的椅子。
那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人,起码有五次我因为没躲避成功而受伤,每次都是她帮我按压伤口,拨打急救电话。
有一次胳膊中枪,她用牙撕开裙摆,用掉落在地的餐刀和布条做了个简易止血带,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如果我不撞她,子弹将会射穿她的脖子。
这样一个好女人,不应该仅仅因为出现在错误的地点而丧命。
三秒时间转瞬即逝。
枪声,尖叫和酒柜碎裂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像极了一场怪异的交响乐。
我捡起餐刀,顺手将餐巾揣进兜里,起身从口袋里掏出名片,笑着递给了惊魂未定的她。
没等她有所表示,就走到落地窗边,抄起手边的椅子砸开玻璃走了出去。
那个小男孩是无辜的。
真凶是站在酒柜旁逗他开枪的服务员。
我第一次躲开子弹,怒不可遏的想要审问那个小男孩的时候,那个服务员趁我不备,扎了我一剂麻醉针。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浑身赤裸的躺在金属手术台上。
我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金属牢牢地拷在台子上。
他吹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口哨,推着小餐车来到我的身边。
车子上是一个燃气灶和平底锅。
除此之外还有黄油,迭迷香和一瓶高级红酒。
半小时后,求生的本能迫使我尝到了自己乳房的味道。
他,必须死。
我贴着窗外的墙边站好,握紧了手里的餐刀。
三秒后他会从窗户跟着我跑出来。
三、
二、
一!
我看都不看直接朝着左上方刺了过去。
他手里的麻醉针掉到了地上,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我看着他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餐刀,往后左后方退了两步。
这个位置一滴肮脏的血都不会溅到自己身上。
餐刀被他拔出的瞬间,血溅了一地。。
他试图捂住脖子上的伤口,但是那个伤口简直就像是鼓胀消防水管上扎开的破洞,止不住的向外喷涌。
我捡起被他扔到脚边的刀,用餐巾搽拭干净跑进了街对面的居民楼里。
刚跑到二楼,就听见了一声刺耳的刹车。
那是双子甩尾停车时发出的声响。
第一次见他们的时候,我因为看着这辆超跑的动作呆住了。
没反应过来就被射成了筛子。
这对乱伦的白毛兄妹杀死我的次数已经达到了两位数。
之所以知道他们乱伦,是因为这俩畜生从不补枪,还没死透的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抱在一起交换唾液。
还没发育的身体,让人没法分清他们的性别。
在几次之后我才根据他们习惯的武器分辨出来。
用枪的是哥哥,叫孙烟。
操控无人机的是妹妹,叫孙雨。
他们的准头一般,但是对于只有一把餐刀的我来说,在街上与他们搏杀毫无胜算。
大口径步枪和无人机小型飞弹的威力太大,街上的车辆根本无法作为掩体使用。
这是我死了三次之后才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论。
但居民楼的老房子不一样。
四十厘米厚的内墙如同要塞,只要不作死站在窗边,孙雨的无人机就没法发挥作用。
值得注意的是,妹妹除了无人机,腰后还别着一把装有三发子弹的小手枪。
杀死哥哥后,她看见哥哥的尸体会直接用这把枪自杀。
如果她哥还没死,贸然靠近她,会直接被射杀掉。
可能是他们之间有什么战术分配,上楼的只有哥哥孙烟,而孙雨会呆在楼下操纵无人机支援。
我敲响了402户家的门,敲着这家门的原因,不光是因为这家主人收藏着一把开了刃的武士刀,更是因为敲开之后会带来的机会。
“等等,这就来。死鬼,你来的好快啊。我……”
咔哒——
身穿情趣内衣的女主人看着我愣了一下。
很明显,我不是她要等的情夫。
她面容惊恐地伸手想要关门,被我一脚踹倒在地。
我冲进门,看她张嘴准备叫,二话没说抄起玄关上的装饰花瓶砸晕了她。
关上门把她拖到厨房,从卧室取下了武士刀跑到卫生间蹲下捂住耳朵。
啪——嘭!
一枚飞弹射穿玻璃在客厅炸裂开来,巨大的冲击波直接震碎了卫生间的玻璃。
爆炸结束,我顾不得耳鸣拎着刀起身走到门廊边上站好。
下一秒数不清的子弹从门口倾泻进来。
我听见了换弹夹的声音,但是没有急着冲出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时候冲出去会被孙烟的手枪解决掉。
随着门轰然倒地的声音他走了进来。
一步,两步……
“你他妈,谁啊?!玲玲她……砰砰砰——”
这声歇斯底里的叫喊,瞬间被点射的枪声淹没。
机会来了!
我从墙后面跳出,朝着背对着自己的孙烟抬手就是一刀。
两条血柱喷到了天花板上,孙烟的脑袋滚落到了那个腹部中枪的情夫脚边。
我走过去拎起脑袋朝客厅走去,背后传来了一声虚弱的声音:“玲玲她……还活着么?”
我转头看了眼那个嘴角冒着血沫命不久矣的男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爱上了这个有夫之妇。
每一次,他都会死死的盯着厨房伸出来的脚。
每一次,他都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势。
每一次,他都会这么问我。
我没有回答他,用力将孙烟的头扔出了窗外。
弯下腰从孙烟的腰带上解下手枪,拿起玄关处女主人的手提包倒空,把枪放了进去。
安静的靠在门边,听着男人哼哧哼哧的喘息声逐渐变弱。
啪——
楼下传来了一声枪响。
我听到声音后立马起身跑下楼。
孙雨一只手抱着她哥的头,另一只手上的袖珍手枪里,只剩下了两颗子弹。
我掰开的她手指取走枪,坐上跑车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老实说一开始因为没开过加速这么快的车。
头两次都是直接没控制住撞在了隔离墩上。
我要去的地方是白檀一号酒吧。
将我困在这该死循环里的人,现在就在那里。
虽然科长交代我最好能带活的回去,但是这个从实验室逃出来的家伙已经彻底惹怒我了。
去那里有一条分叉路。
左拐的路开到一半会碰到摩托车杀手。
我已经在那条路上死了七次,那家伙拿着一把唐刀,切我就像切菜一样。
每一次都是被他砍掉双手后,揪着头发拖下车削成人彘流血而亡。
他最恐怖的地方不是残暴的手段,也不是能挡开子弹的技巧。
而是我知道他准备干什么,但是我的反射神经和肌肉跟不上的他的速度。
那种令人绝望的无力感,让我决定这次换一条路。
驱车刚开进右侧街道没多久,就听见了嘭的一声。
对面车道的大货车前轮胎被打炸了。
无法控制方向的货车朝着我冲了过来。
咣——
货车撞在了我前面的面包车上。
就在我以为自己没事的瞬间,从货车后面飞出了好几根黑影。
随着噌噌噌几声,我感觉自己有些喘不上气。
缓缓低下头,发现胸口和腹部上插了两根杯口粗细的钢管。
我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转动眼珠,在远处一栋建筑上发现了一个白色的反光点。
呵,是狙击手么……
我来不及思考,视线就开始变得模糊,眼皮也变得格外沉重。
<hr/>2.(4.14更新)

吉姆劳德酒店,6003号房。
4月25日9点00分00秒。
嘶——
我捂着胸口从床上弹了起来。
拼命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宝贝儿,你怎么了?”女朋友从背后轻轻地环住了我的肩膀:“做噩梦了么?”
“去卫生间!”我看了眼电子闹钟,挣开她的胳膊,指着卫生间大声的喊道:“进去之后把门锁死。”
“你这是怎么了?”她小鹿般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惹到你了么?”
我也不忍心这样呵斥她,但是如果不这样做,一分钟后她就会死在蜂鸟三人组的手里。
好声好气的跟她说,她根本不听我的。
“进去!”
我推了她一把,把手机递给她后快速的套上T恤热裤。
时间太紧没时间穿内衣。
看着她走进厕所传来咔哒一声。
“记得别出声,无论听见什么都不要出来。”
我对着厕所门仔细叮嘱道。
第一次让她躲进厕所,因为没有反锁那个左翅侏儒打开了门挟持她作为人质要挟我。
不管我投不投降她都会被割开喉咙。
我打开床头柜拿出了拿出电视遥控器和一根昨晚给我们带来快乐的双头硅胶电动玩具。
这东西是房间里唯一能称得上武器的东西了。
拿上之后立马翻进了床底。
挪动到了床的左侧。
刚准备好,门外就传来了:“您好,里面有人么?清洁服务。”
这句是废话,因为自己无论怎么回答。
对方都会用门卡打开房门。
这全都是用血换来的经验。
滴,吱嘎——
这个酒店的合页,真的应该上油了。
每次打开门的声音都引得我头皮一阵发紧。
门打开后传来了轮子和脚步的声音。
我知道这是大个儿蜂鸟推着清洁车进门了。
之所以给他们取了个蜂鸟三人组的名字,是因为这三个家伙后脖颈上的纹身。
伪装成清洁工的家伙纹了一个蜂鸟的身体。
另外两个侏儒纹的蜂鸟的翅膀。
将他们的后颈皮割下来刚好能凑成一只展翅飞翔的蜂鸟。
我屏住呼吸等待他们走进房间。
没一会就听见了,啪啪两声。
这是那两个侏儒从清洁车里跳出来的声音。
我看着他们俩畸形囊肿的小短腿忍住了恶心。
干呕的声音会暴露自己。
我的诀窍是想一些美好的事情。
第一次看见那两个藏在清洁车里的丑陋侏儒时。
还以为是0425号生化实验室跑出来的怪物。
吓得尖叫不止。
现在的我已经几乎对他俩身上腐烂的脓包免疫了。
这个时间点他们应该正环视四周,想要寻找我的踪迹。
很快脚步声就来到了床边。
还不是时候,耐心是一种美德。
吱——吱——
我听到这个声音微微微向右歪了歪头。
这是大个蜂鸟将拖把棍拆下来,拧上双矛头的声音。
噌——
一根闪亮的金属矛头插穿床板,锋利的长矛距离我的脸颊只有不到两厘米。
我在长矛插下来的瞬间按下了电视遥控。
悠扬的交响乐从音响里冒了出来。
就是现在!
我找准角度朝着大个蜂鸟的小腿狠狠地踹了过去。
刺耳的尖叫填满了房间。
中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大个蜂鸟,已经插在了自己的长矛上。
我没有分神,抡起假阳*狠狠地向右手边轮了过去。
巨大的冲击力让那个拿着匕首的左翅侏儒直接滚了出去。
我顺势滚出床边。
滚出去后,我没有立刻起身。
因为我知道右翅侏儒正站在床边上等我起身。
我向前匍匐着爬了两下仰面曲腿,朝着床用力蹬了一下,趁床上侏儒重心不稳的时候站了起来。
他右手拿着的尖头电击棒末端正噼里啪啦的闪着电弧。
一双充满恶毒的小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还在垂死挣扎的大个蜂鸟。
将电击棒插在了大个蜂鸟的胳膊上。
大个儿蜂鸟的身体因为电击直接变得挺直。
就像是屠宰场里被电翻的五a级和牛。
啊,今天中午就吃这个吧。
反正也不用真的花钱。
我摇摇头把这个奇怪的想法甩出脑海。
伸出小拇指,用大拇指掐了下第一指节。
这个形容他身体某部位的侮辱性手势成功的激怒了他。
他几哇乱叫着挥舞电棒朝我冲了过来。
我微曲膝盖,作出了击球手的姿势。
PIA——
抡圆了的硅胶玩具将他狠狠地抽翻在了床上。
我捡起右翅侏儒脱手的电击棒,关上开关。
踩住他的身体插进了他哇哇怪叫的嘴里。
电晕他太便宜了,折磨又没有时间。
之前我有几次被这家伙电晕了过去,醒来之后自己就被绑在了椅子上。
看着他们在自己眼前将女友轮番羞辱折磨致死的滋味,比他们折磨自己时还难以忍受。
我将假*巴高高的举过头顶,使出吃奶的力气砸在了电击棒上。
抹抹自己脸上溅到的血,扭头看向那个正撑着地准备起身的左翅侏儒。
略一瞄准,右臂后摆左脚抬起,利用惯性歘的一声把手里的硅胶玩具甩向侏儒。
假*巴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正中侏儒面门。
刚爬起一半的他又摔在了地上。
我没等那个被砸懵的小畜生反应过来,就冲了过去。
一脚踩掉侏儒手里的匕首。
捡起假*巴反复抽打着他的脸。
直到抽断玩具,才停下手。
我看着房间里的三具尸体,有看了眼时间。
距离右边走廊小女孩跑过来的时间,还有一分半。
刚刚发泄怒火,浪费了宝贵的三十秒。
我捡起匕首,走到厕所门口:“糕糕,你等待会儿的爆炸声过后再出来。”
“刚刚发生了什么?”她的声音有点发颤:“那个叫声……”
“相信我。”
我说完就走出了门口。
那个背着书包头戴耳机,满脸泪痕的小女孩儿已经走到了右侧走廊的拐角处。
我没有犹豫手起刀出,将近三十厘米的刀刃直接没入了小女孩的眼眶只剩下一截刀把。
嘭——
这个小女孩是个人肉炸弹。
我尝试了十多次也没能救下她。
我来不及拆掉她身上的炸弹。
这个炸弹设计的极其恶毒。
耳机里是指挥她往哪里走的语音提示。
她偏离路线,嘭。
时间到了,嘭。
拉开背包,嘭。
划开背包,嘭。
背包距离小女孩超过一厘米,会炸。
死亡,会炸。
无论怎么操作都会爆炸……
在被反复炸死十几次后,我发现自己根本救不了她。
渐渐地我开始变得麻木。
我开始劝说自己她只是个移动的炸弹,并不是人。
“对不起。”
我轻轻地对着地上那一滩焦黑的血肉耳语似的说了出来。
这句话不是说给已经听不见声音的小女孩,而是说给自己的良心。
“刚刚是爆炸么?”女友从房间走了出来,她惊恐的看着眼前恐怖的景象,紧紧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能感觉到她浑身都在颤抖,摸了摸她的头抿了抿嘴。
“从消防通道出去,在三十楼左右会碰见两个白头发的小鬼,不要表现出异常,不要询问,直接走下去,他们不会追你。每隔两小时给我打一次电话。”
我指着走廊右侧的安全通道,虽然这意味着她要跨过那堆尸体,但是比起死亡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呢?”
“我们分开走。”
我不想和她分开,但一起走安全通道的下场只有一个。
那就是被下面的白毛双胞胎杀死。
左面走廊倒还好说,但是下电梯之后我保不住她,结局依然是死。
能活下去的选择只有一个。
那就是分开。
“我不要!”她抱住了我在怀里抽泣着,我回到房间拿出墨镜戴到了她的脸上,从侏儒嘴里拔出电棒拿了件外套,拉着她走到了安全通道口。
“相信我。”
我说着把她推了出去,关上安全通道的大门,用电棒别住拿外套打了个越拉越紧的拉力结。
在她的哭喊和砸门声中转过了身。
呼——
我吐了口气,走到了6002刚刚被剧烈爆炸炸开的房门前。
这门是我故意炸开的。
这个房间里面是一个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的*虐舞会。
早晨九点开这种*乱的party实在是太不矜持了。
当然,我炸开房门不是为了伸张正义,而是为了里面的东西。
我的房间里,只有高跟鞋。
接下来的路穿着高跟简直就是自杀。
我走进房间。
那群人因为爆炸,都缩到了角落里。
我走进去指了指一个带着口球和项圈的女人:“你把运动鞋给我。”
她看了眼自己穿着细高跟,不知所措的摇了摇头,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hr/>3.(4.16更新)

我指了指桌子上的包:“你换下来的那双。”
口球女这才反应过来,朝着包爬了过去。
我将手插进兜里,另一只手指着旁边想要起身的犬奴头套肌肉男:“炸弹是我做的,而且不止一个,扔开你背后的水果刀,别逞英雄。你敢动一下,我就会按下兜里的按钮,引爆你们床底的炸弹。”
犬奴肌肉男起身的动作僵住了,身后咣啷一声瘫坐在了地上。
这家伙一开始我还需要夺刀反杀立威。
五六次之后我才发现虚张声势远比杀掉他简单的多。
等他们反应过来没有炸弹,我早就走远了。
“你,把她身上的绳子解下来。”我指了指吊在床上正在转圈的男人对着犬奴肌肉男说:“对,说的就是你,解开之后把绳子扔过来。”
这种专用麻绳的柔韧度完全可以支撑两个人的体重。
我接过麻绳指向其他几个因为恐惧从床边连滚带爬的面具人:“你,离那个柜子远点。你,这个高度跳窗只有死。还有你,别问,我就是先知。都别动,口球女我没说你,你把鞋给我穿上。”
只要我插进兜里的手拿出来,那个犬奴肌肉男就会扑过来,一只手穿鞋实在是太麻烦了。
等跪在面前的口球女给我穿好鞋,我发布了最后一条命令,退到了房门口朝女王撇了撇嘴:“一起唱最炫民族风,rap不会唱哼哼就行,我在外面要是听不见或者声音小了你们都要死,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准停。你带个头。”
“你是我天边最美……”
在人声合唱的bgm中,我拿着腰带甩了甩,从地上捡了两块李子大小的石头碎块,朝着左侧走廊走去。
让他们唱歌的主要目的是吸引白毛双子的注意力,之所以唱这个是因为他们实在是不会唱别的。
我倒是想让他们唱双城之战的《Enemy》,可惜一个会唱的都没有。
有一次我试图教会他们,一直到白毛双子上楼把我们都杀了也没能教会。
能点的只有《最炫民族风》和《荷塘月色》《学猫叫》这三首。
每次重来我都会让他们唱下一首。
让他们唱歌的另一个目的,是为了掩盖那个圣诞婴儿玩偶发出的诡异笑声。
那个正朝我爬过来的玩具上背上的包袱里装着炸弹,一旦有移动的物体进入它身边三米的范围就会引爆,主要的杀伤物是铁质包袱炸开时如同利刃的碎片。
我蹲下身,确认了下自己位置。
等它爬到地毯第二个菱时扔出了石头。
嘭——
虽然冲击波将我推到在地,但是没有一块碎片扎到我的身上。
我站起身甩了甩头发上的尘土,瞄准地毯上第五个菱形扔了过去。
图案上方的天花板上一个塑料喷头开始倾泻强酸。
喷溅范围内的地毯瞬间形成了一个焦黑冒烟的大洞,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
我当时站在底下仿佛听见了自己头皮和颅骨融化的声音,极端的痛楚让我选择了自我了断。
那恐怖的场景哪怕过了几十次重启也历历在目。
我等那个喷嘴停下捂住口鼻冲了过去。
厚底的运动鞋发出滋啦滋啦烤肉般叫声。
来到电梯间,一边是电梯,另一边是架在楼外的消防梯出口。
如果选则了消防梯,下去一层就会被守在消防梯上相扑手发现。
那个庞然大物特别抗揍,哪怕用匕首都戳不透他的脂肪。
更恐怖的是他跑的飞快,简直就像是坨由火箭推动的肉山。
我试了几次。
除了被他抓起来扔下楼摔成肉饼,就是被抓住两头用膝盖折断脊椎。
还有一种情况是被他放到屁股底下压死,这是最屈辱的死法之一,是因为他在压住之前会放一个比蓝纹奶酪混合鲱鱼罐头还要熏人的臭屁。
杀死他的方法不是没有,只要继续沿着消防梯往上跑,跟着跑来的相扑手会因为一段承受不住他重量的消防梯产生连锁反应一路摔下去。
即便杀死他也只能乖乖地在上一楼坐电梯。
我走到电梯口按下按钮。
等电梯到达之后弯下腰避开电梯门口的绊线走了进去。
最初我一直担心电梯里会有敌人从电梯跑出来。
但是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出来,悄悄靠过去发现没人后就降低了警惕走了进去。
碰到绊线的瞬间我就感觉到了不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绊线触发了电梯口对面清洁间里的加特林机枪。
机枪的大口径子弹毫不费力的穿透墙壁将我打得稀碎。
之前老是听前辈说起会被打成筛子,现在才知道他只是随口胡说的。
制作这些机关的家伙叫做工匠。
如果一切顺利,我会在半个小时后的实验室里,得到这家伙和试验品一起藏身于白檀酒吧的关键信息。
没错,我现在要去的地方是博士的实验室。
那里除了有这条信息我已经知道的信息外,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
我在电梯里深吸一口气,按下了一楼的按钮。
一楼是整个大楼里最好突破的楼层。
电梯无法通往酒店顶部的停机坪,只能到达顶楼。
顶楼住着一个俄国寡头。
虽然跟追杀我的不是一伙人,但是他应该是下达了什么命令。
进入顶楼就会遭遇十几个佣兵的联合绞杀。
尝试了三四次就放弃了。
从低于十七的楼层出去,可以绕过白毛从安全通道下去。
但是安全通道的出口处坐着一个两米多高,脸看起来很和蔼的大叔。
他笑着的样子像极了想要以理服人的孔老夫子。
戴着指虎砂锅大小的拳头,只要挨上一拳就会完全丧失逃跑的能力。
我知道打败他的方法,但是耗时太久也太消耗体力。
一楼正门反而是最快最省力的选择。
我跳起来撑开电梯上面的挡板。
扒开之后撑着横梁爬了上去。
一楼一共两个枪手守着电梯。
我用麻绳打好了一个绞套,调整好大小和长度之后抻了抻胳膊。
叮——
电梯门打开了。
几声枪响过后,一个身穿西服采用CQB持枪的平头走进了电梯。
我将索套扔到了他的脖子上。
当他下意识举枪向上射击的时候我已经拽着绳子跳了下去。
咔嚓一声脆响,那家伙的颈椎受力折断,枪也落在了地上。
这个平头尸体遮挡住了门外枪手的视线,连续几枪都射空了。
我松开手捡起地上的枪,打开保险一枪爆头。
走出电梯伸了个懒腰,朝着门口的便利店跑去。
该吃早饭了。
<hr/>4.(4.18更新)

4月25日9点21分,吉姆劳德酒店门口。
我站在酒店门口看着四散奔逃的客人和服务人员摸了摸肚子。
我必须吃一点东西,倒不是因为饿,这种程度的饥饿完全可以忍受。
之所以必须吃饭是因为我的肚子会在11点24分时发出肠鸣声。
换作平时这种声音无伤大雅。
但是今天不行。
肠鸣声会让驯兽师的鬣狗发现我。
那该死的小畜生和狮子王里面蠢坏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只要被咬住就别想甩掉它。
强大的咬合力会让鬣狗像是一个个沉重的水泥袋一样挂在身上,直到摔倒在地。
博士每次都是身上挂上三四只才被拖倒。
这玩意作为猫科动物相当敏捷,而且对于掏肛和小腹情有独钟。
更可怕的是鬣狗不会直接咬死我,而是将我扑倒之后,当着面撕扯开肚皮吃我的内脏。
令人绝望的疼痛和气味,让我不断的翻滚挣扎,挣扎它们就离开,我停下它们就继续凑过来,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分食自己的身体。
这种死法的恐怖程度在我的死亡排行里排得上前五十。
只要肚子不响,就可以解决掉他们,顺利到达武器库。
但在此之前被鬣狗群发现只有死路一条。
我现在要去的地方,是马路对面的便利店。
这里能吃饭的地方不少,但是吃完还能活下来的地方不多。
当我发现了肠鸣的问题后,先是去了酒店的自助餐厅。
吃完之后眼前一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
我在杀掉左翅侏儒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毒死的。
那家自助餐厅里面,几乎所有食物里都下有剧毒。
下毒的人是角落里的胖子,我假装中毒趴倒在桌子上。
这家伙过来查看,被我用法棍打懵,用摔碎的盘子割开了喉咙。
做烧烤的厨师见到这一幕拿着刀冲了过来。
也被我了结了性命。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厨师在旁边做的烤肉是全餐厅唯一没被下毒的食物。
我有一段时间都是直接去自助餐厅杀掉他们俩之后,将烤肉作为早餐。
那个烤肉的味道相当美味,很像经过腌制的小牛肉。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重启了十二回。
那次我吃饱之后,有些好奇厨师到底是用了什么配料才做的如此美味,于是打开了烤炉下的橱柜。
看着里面的东西我直接将早饭吐了一地。
柜子里是24号和女友一起下来吃饭时,向我推荐招牌鸡汤的女厨师。
她被切割成了很多块,放在塑封好的袋子里,按照从头到脚的顺序一块块整齐地罗列在柜子里面。
我忍着恶心瞥了一眼。
根据柜子里缺失的部分,自己刚刚吃的多半是她被片成肉排的大腿。
我那时才反应过来,进餐厅时看到今日推荐牌子上写着的[少女腿肉,限量供应]不是玩笑。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去过酒店的自助餐厅。
酒店附近的餐馆全部都埋伏好了炸弹。
在我进门之后,门口就会有一只苏格兰牧羊犬朝我跑过来,它的嘴上叼着一个信封。
上面只有两个字——再见。
如果我不打开信封直接跑,能活命是没错。
吃饭?
想都不要想。
这个爆炸将会引爆煤气管道,产生的连环爆炸将会使得整条街变成废墟。
便利店是我唯一可以接受的选择。
我走到马路中间站好。
用从枪手尸体上搜刮来的格洛克柯尔特380,朝着五十米外悬挂在二楼的吊篮连开七枪打空了弹夹。
吊篮里的钢管因为摇晃滑了出来,掉落的钢管重重地砸到了下面放在手脚架边缘的木板。
被砸中木板像是跷跷板一样,将木板另一端上放的小油漆罐弹射出去。
小油漆罐飞了十多米的距离落到了一个因枪声落荒而逃的家庭主妇前面。
主妇因为踩到小油漆罐摔倒在地,主妇手里抱着的婴儿篮,因为她的摔倒朝着马路滚了出去。
出租司机为了避开地上的婴儿猛打方向撞到了旁边的冰激凌车。
冰激凌车上的本就松动的招牌因为猛烈的撞击飞了出去,锋利的金属招牌割断了对面加油站正在加油的油枪,汽油顺着路面流淌到路边。
与此同时一辆轻型SUV被出租和冰激凌车截停,SUV里面是六个全武装的佣兵。
这六个人都是个顶个的精英,配合起来之后,我只有抱头鼠窜的份。
他们打开车门对着我举起了枪口,而我则向他们伸出了自己最长的那根手指,抱着头趴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
他们没有注意到一辆停在路边的特斯拉正在自燃。
自燃迸出的火花点燃了流过来的汽油,一条火龙瞬间沿着油迹朝加油站烧了过去。
嘭——
加油站爆炸产生的强热流从我的背部掠过。
SUV的位置除了五具因为碎片和爆炸死去的尸体,还有一个人身上着火哀嚎狂奔的佣兵。
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过马路打开了便利店的大门。
越过瑟瑟发抖的店长,从货架上拿了两个创可贴,拿着撕开的创可贴,将手伸进了体恤里。
因为来酒店的时候没戴胸罩,女友的又太小,我穿不上。
只能用创可贴充当胸贴的作用。
之所以要贴这个,是因为一会儿我要穿过便利店,狂奔两千米冲向火车站。
这个距离的剧烈跑动如果没有保护措施,胸前会因为摩擦和晃动留下血痕。
本来以为低头看不见脚尖,肩背酸痛,显胖,跑步费劲之类的缺点已经够糟了。
真是没想到还有这种隐藏的缺点。
我抬头看了眼便利店店的挂钟。
嘛,还有五分钟枪手才过来。
我走到货架拿起了个红枣蛋糕撕开,又拿了包麦香味的早餐奶,直接在货架前吃了起来。
<hr/>5.(4.20更新)

4月25日9点32分,便利店内。
最开始我在便利店吃东西,都会付给店主食物的钱。
但几次重启之后,我发现给钱还不如不给。
给店主钱,每次枪手一进门,他就会尖叫着往外跑,在手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被子弹击中肺部。
受了致命伤的店主躺在地上,不会立刻死掉。
他会捂住伤口不断发出拉风箱似的呼吸声不断挣扎,手里面我给的钢镚会掉在地上,朝我的方向滚过来。
不给店主钱,他刚从柜台站起,就会被一枪爆头。
不管给不给,这钱对他来说都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还不如让他死得痛快点。
便利店的零食种类繁多。
由于太过无聊,我已经尝试过了很多种奇葩的搭配。
巧克力搭配饭团,辣条跳跳糖三明治,芥末千岛酱的关东煮,冰激凌果冻八宝粥,薯片碎夹心饼干……
大部分搭配都不怎么好吃,但是有一些真的不试不知道。
比如椰汁配RIO会结成一种类似牛奶加醋的絮状物,看着很可怕,但是意外的好喝。
因为每次重启身体状态都会恢复到醒来的那一刻,所以不用担心变胖,这导致我几乎把店里高糖高油的垃圾食品都尝了一遍。
我三两下吃完手里的红枣蛋糕,抹抹嘴角。
从货架上拿了几罐杀虫剂将杀虫剂开盖,用胶带缠在一起,倒置着放在枪手将要经过的侧方,将矿泉水箱压在上面,听着杀虫剂撒气的嘶嘶声,满意的笑了笑。
走到柜台,拿了个柴油打火机。
躲进柜台和店主蹲在了一起。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朝我挥挥手示意我离开这里找个别的地方藏起来。
我看着他的眼睛,打着了打火机小声地说:“对不起。”
在店主满脸疑惑看着我的时候,店铺后门感应挂件响了起来。
“您好,欢迎光临!”
在这个声音的掩护下我用力的戳向了店主的眼睛。
他捂住眼睛尖叫着站了起来。
砰——
店主的尸体趴在了柜台上,血顺着柜台流到了我的脚边。
虽然有些愧疚,但他只能死。
单纯弄出声响是无法吸引枪手直接过来查看的。
只有店主死掉枪手才会放松警惕往前走。
我屏气凝神,竖着耳朵听着枪手的脚步。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等到第四步的时候我将打火机扔出去。
嘭——砰——两声过后我从柜台里站了起来。
第一声是杀虫器被火机点燃触发的爆炸。
杀虫剂的爆炸并不足以直接炸死枪手。
但是杀虫剂爆炸时产生的冲击会将枪手掀倒在地,手枪会因为撞击走火射穿他的喉咙。
我从柜台拿了一盒避孕套,起身朝着后门走去。
从枪手腰带上取了备用枪,跨过尸体走出后门。
拿备用枪是因为这家伙死后握着手枪的手实在是太紧了,砸断手指取枪会耽误不少时间时间。
后门门口停着枪手的车,这车上面有GPS定位会引来一堆杀手。
除此之外通往火车轨道的两条主路上,一条是道路施工,另一条有警察盘查。
我试过冲卡,死得很惨。
相比之下这个一人多宽的小道简直就是天堂小径。
虽然有很多地方跳不过去会摔死,但是经过了多次的练习我已经熟练地掌握了在这段路上的跑酷技巧。
我活动活动筋骨,简单拉伸了一下,朝着斜前方小胡同跑了过去。
边跑边打开保险将子弹上膛。
跑到一半,在经过一扇没有防盗网的窗户时停了下来,想都没想就向里面的柜子连开了三枪。
听着里面传出的惨叫声,我头也不回的继续朝火车轨道跑去。
里面中枪的是一个大白天还穿着夜行衣的忍者。
如果我不开枪他就会等我跑过之后爬出来,朝我扔涂着毒药的手里剑。
一刻钟后,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小巷尽头停住脚步。
此时我距离火车轨道还有五十多米的距离,载货的火车距离自己还有两百多米的距离。
我停在原地稍作喘息,探出头举枪朝着三十米外的松树清空了弹夹。
树后面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家伙应声倒地。
如果人死后还能思考,那么他一定会惊讶自己究竟是怎么被我发现的。
我扔掉手枪,跑到轨道边扒上了火车。
别看我现在做的轻巧,这可是个不折不扣高难度的动作。
稍有不慎就会被卷到火车底部碾死。
从这里到研究院的路程需要半个小时。
这半个小时里那些烦人的家伙不会出现。
我一般会用这段宝贵的时间,整理自己得到的情报。
就目前我知道的情报来说,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个从实验室里逃出来的怪物造成的。
那个家伙被[流物质]改造过,是唯一存活下来的试验品。
所谓的流物质是灰色方舟科技公司发现的一种新物质。
那是一种银灰色类似于液体的东西。
我看到的时候那玩意正在实验室磁场的上方像只水母一样的无规则飘动着。
据博士说流物质是从一种高维度生物尸骸中提取出来的,这东西无法束缚,但是特别喜欢呆在高频磁场的周围。
实验室初步判定这种物质可能会对时间产生影响。
在其周围经常会出现一些无法解释的现象。
他们往流物质旁边扔了一些装有检测数据的测试球。
里面的测试数值每次都是异常。
金属测试球经常上一秒还好好地下一秒就可能变成一堆锈蚀风化的粉末,也可能变成一堆奇怪的聚合物。
生物在接近流物质时,流物质会与其发生共振并迅速和生物一起消失。
等生物再次出现,往往伴随着不可以转的衰老或者是直接死亡,有时也会变成一滩液体。
更有甚者会直接变成类似于化石的东西。
在一次偶然的C14检测中发现,一个放进去死掉的实验动物,经过断代法测试居然已经过了半衰期。
这意味着这个半小时前还活蹦乱跳的小家伙,死了已经有起码五千多年。
虽然得到了一些数据,但具体原因还需要进一步研究。
三个月前,博士向灰色方舟高层申请了人体实验。
一个月前,获得批准的博士将五十名实验品逐一放进去测试。
没想到这五十个人全部活了下来。
实验结果让博士非常满意。
但是一小时后就开始不停地有实验品炸裂开来化作一滩血水。
到第二天只剩下了42号,他的皮肤不断的冒泡,没日没夜的发出刺耳的哀嚎。
在经过了二十五天的挣扎后,这家伙恢复了原样。
在初步测试中他展现了被博士称为“令人毛骨悚然”的能力。
至于这家伙为什么要找这么多人追杀我。
我大概能猜到一点。
很可能是两年前我把他送进了灰色方舟关押区,导致他变成了实验耗材。
又或者……
呜呜——
火车的汽笛声响了起来,我揉揉眼,伸了个懒腰往后退了两步跳出车厢。
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站起身朝着五百米外的研究所走去。
<hr/>6.(4.22更新)

4月25日10点13分,研究所正门。
如果是平时,只要走进距离研究所三百米的地方就会被警告。
进入二百米,装有实弹的无人机就会将外来者锁定进行身份识别。
非研究所的人员如果继续往前走将会被直接射杀。
同属灰色方舟,但是没有通过申请的人也是相同的待遇。
我只能站在那里,出示灰卡表明来意后等待审批。
但今天,我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就走进了研究所的大门。
从路边警卫的尸体上取下了电子手铐和解锁卡。
因为研究所内的配枪都是由生物信息开启,所以即便拿了枪也无法射击,只是一堆无用的废铁。
我最初来研究所的目的,是为了向博士询问自己这种反复重启的原因。
第一次来到研究所时,看着遍地的无人机残骸和警卫员的尸体,我没有犹豫掉头就跑。
能瓦解研究所外围防御的武装力量。
自己碰上,只有一个结果。
那就是死。
这里的警卫员们,可不是小区保安。
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从战区退役,作战经验丰富的精锐老兵。
配合无人机编队以及防御工事,想要无伤歼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地面上除了他们的尸体之外,根本没有发现外来人员。
要不是频繁死亡,自己又缕不出头绪,绝对不会再来这个鬼地方。
但是当我走进观察这些士兵的尸体时才明白原因。
他们都是被无人机射杀的。
入侵研究院的一共就三个人。
黑客,镰刀人和驯兽师。
那个黑客小鬼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抓到。
一番审问过后才知道他利用了系统中的一个漏洞。
将原先的识别系统对调了。
也就是说,无人机将原先可以通过验证研究所工作人员,全部识别成了外来人员。
因为他们都在研究所内部,直接触发了无人机的射杀机制。
入侵者却可以大摇大摆的在无人机的眼皮子底下晃悠。
我现在首先要做的不是去找博士,而是去解决这个小鬼。
不是为了给警卫员报仇,而是为了阻止他把实验室里的怪物们放出来。
那些怪物们一旦放出来,别说救博士,拿核心,就连实验室的门我都进不去。
看了眼大厅上的时钟,距离他完成入侵还有十一分钟。
时间够了。
我穿过白色大厅,按开电梯门走了进去。
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请不要移动,正在识别身份,已确认身份。】
正在用激光扫描我的人工智能名字叫BELLA。
它的声音和名字都来源于博士的亡妻。
【请选择您要去的楼层】
“B33。”
【请选择速度,慢速,正常……】
“直达特快。”
说完我就张开了嘴巴,牢牢地抓紧了电梯内部的扶手。
如果不这么做,快速下降导致的耳膜压力会刺激前庭器导致眩晕。
【已为您选择直达特快,请做好安全防护,3,2,1】
“呕——”
我走出电梯干呕了一下,随即朝着右边长廊尽头的安全门走去。
这条长廊两侧都是些奇形怪状却无害的实验品。
比如会喷火的企鹅,长着鸡翅膀的河马……
我打开安全门,拿出手铐充当指虎砸开了消防箱的玻璃。
从里面取出消防斧,深吸一口气返回交叉路口走进了中间的长廊。
拿消防斧的目的不是用来对付黑客。
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鬼根本没有什么反抗能力。
我悄声走到长廊尽头右侧的拐角处,握紧消防斧贴着墙壁站好。
大概十几秒后,气闸传来了开门声。
一个沉重的脚步声慢慢靠了过来。
啪——
一只毛茸茸的棕色爪子拍在了我耳边的墙壁上。
一阵令人恶心的腥臭味扑鼻而来。
我咽了口唾沫瞄准手往上一点的位置举起了消防斧。
这只爪子属于一头重达半吨的棕熊。
普通棕熊不会主动攻击人类。
但是这头经过驯兽师调教的完全不同。
这家伙攻击性极强,还力大无比,不知疼痛。
是个非常棘手的存在。
在被它两次咬碎头骨,五次撕开喉管,十二次拍死之后,才勉强找到了能绕过它的办法。
等到棕熊露头的瞬间,我条件反射般地挥斧劈了过去。
这一斧子狠狠地劈进了棕熊的右眼。
在劈到它的同时,我松开消防斧,毫不犹豫的矮身朝它右下方滚去,这才堪堪躲过它势大力沉的拍击。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连滚带爬朝着气闸门蹿去。
我的力量太小,哪怕手里有消防斧,也没法对这个大家伙造成致命伤,头几次的死亡都是因为我想拔斧子却没拔动造成的。
与其和它搏命,不如攻击眼睛躲进它的视野盲区溜进去划算。
我气喘吁吁地的跑进气闸门按上按钮。
那个带着圆眼镜的小鬼听见了声音,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他将笔记本电脑往身后挪了挪,哆嗦着站起身,从裤兜里摸出了一把小折刀指着我问道:“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你是想知道那只熊是怎么被解决的么?”我露出了个核善的笑容,伸出大拇指缓缓地划过喉部:“很快你就知道了。”
“被解,解……决了?”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修斯那个骗子!还说什么哪怕是枪……”
“有遗言么?”我打断了他的话,手伸向背后的手铐:“你放心,我枪法很准,不会有痛苦的。”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着求我饶命。
“把刀放在地上,踢过来,我就饶你一命。”
他愣了一下擦了擦鼻涕,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我说最后一遍,把刀踢过来!”
当啷——
他将刀扔在了地上。
“踢过来。”
他听话的照做了。
我捡起刀收好,冲他歪着头笑了笑。
他看着我的笑容有些迷惑:“现在……”
没等他说完,我已经冲到了他面前,对准他的下巴用力来了一下。
甩甩手腕,拿起笔记本,找了首最吵的摇滚,将音量调到最高。
接着将昏迷过去的黑客小鬼翻了个个,用折刀割开他的手腕放了点血淋在笔记本上。
感觉差不多了,把他的皮带解下来勒住了伤口,给他戴上了电子手铐。
虽然解决了这家伙,但是外面的棕熊可还没有消停。
我拿起笔记本,打开气闸门。
那只棕熊立马听到动静,歪着头朝着我的方向扑来。
<hr/>7.(4.24更新)

4月25日10点21分,B33控制室门口。
我没有退缩迎着棕熊跑了过去。
躲过两次扑咬和一次拍击后贴着它的身子躲到了视野盲区里,朝着右前方滑出了笔记本。
趁着棕熊被笔记本声响吸引的空档,朝着电梯门跑去。
这只棕熊对这个噪音相当痛恨。
在笔记本被砸坏之前我只有五秒的时间。
这个时间足够我跑到廊尽头,捡起棕熊吃痛后自己扒掉的消防斧。
五秒看起来很多,但是棕熊的奔跑速度比我要快不少。
别看这玩意看起来憨,奔跑速度能达到五六十公里每小时。
如果我现在跑进电梯,等人工智能确认完信息,我已经被吃的差不多了。
我跑到交叉口左转,来到关押实验动物的长廊,举起斧子用破拆尖抡圆了砸向玻璃。
在砸到玻璃的瞬间灯光变成不停闪烁的红色,刺耳的警铃意味着除了特殊用途的无人机之外,其他机器守卫都会在来到层进行镇压。
防弹夹胶玻璃并没有碎掉,只是裂开了一圈裂纹。
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里面那只长着鸡翅膀的河马受到了刺激,朝着玻璃猛撞过来。
这个防爆玻璃非常结实,正常状态下哪怕这个重达两吨的家伙撞一整天,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但是当……
砰——砰——砰——
我退到了电梯口,唤醒了人工智能开始身份识别程序。
看着冲向我的棕熊笑了起来。
哗啦——
河马撞碎了玻璃,看着向它挑衅的我冲了过来。
三,二,一!
我翻身进了电梯。
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飞扑向我的棕熊被河马直接撞飞了三米多远。
以前我在动物园里看到河马,总感觉这吃素的家伙没有什么杀伤力。
看着在地上挣扎了好几下才起身的棕熊,我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愚蠢。
河马转过身对着我张开大嘴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声。
【警戒状态,请输入安全码和相应楼层。】
“649525,be……”
【……对不起,该语音无法识别……】
“B21!”
我没有管它,大声的对着摄像头喊叫道。
我知道它叫的再大声也伤不到我。
因为受到撞击的棕熊已经彻底被刚刚的行为激怒了,转移目标朝着河马扑了过去。
一爪子拍在了河马的嘴巴上,拉开了一道不深的口子。
河马吃痛转头对着棕熊咬了过去。
趁着这两个大家伙厮打在一起,我才得以通过验证。
【……请选择您要……】
“普通。”
二十秒后,我到达了博士的楼层。
冲出电梯朝着生物实验室跑去。
虽然来的比他们晚,但是我知道博士具体的楼层位置。
镰刀男他们还在一层层的清理仍在抵抗的守卫。
在鬣狗们赶来之前,我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
流物质磁力场只有博士的生物识别才能打开。
我要带着他去负五十层。
“博士!”
我打开一股焦糊味的实验室大门,跨过地上两架摔落在地的无人机和几具实验人员的尸体,走向角落存放标本的橱子。
这两架失控的无人机是博士用特斯拉球解决掉的。
他现在的手里只有一个干粉灭火器。
别瞧不起博士的灭火器,我第一次来就是被他用灭火器对着脸一阵狂喷。
吸入了大量粉尘窒息倒地后,被他用灭火器误杀了。
“是我,放下你手里的灭火器,我知道你在柜子里。”
“0425?”
“对。”
博士一只手打开柜门,另一只手拎着灭火器,从橱子里走出来警惕的看着我。
老实说我一直很好奇他将近两米的身高,是怎么窝进那个窄矮柜子的。
“你怎么进来的?”
“无人机被黑客入侵叛变了,门口守卫全都被敌人解决了。”
“你别过来,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举起双手安静的说:“2155啤酒街。”
博士听到后惊讶张开了嘴巴:“你再说一遍?”
“2155啤酒街。”
他扔掉了手里的灭火器,惊讶的上下打量着我:“我的天,实验成功了?我这是做了什么手术么?”
“并没有。”我对着他摊了摊手:“我不是你。”
2155啤酒街,是只有博士自己知道的代号。
博士一直在实验一个时间穿梭项目。
这个莫名其妙的代号,是博士为了让他自己从未来穿梭回来时,能够快速识别自己想出来的。
说出这个代号,意味着未来的他自己。
这个代号目前为止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只有他自己知道。
每次“说服”博士要花的时间太长了。
骗他扔掉灭火器,飞身十字固拧断胳膊,耐心劝说他相信自己,解释自己的来这里的原因,要花上十几分钟时间。
不解释清楚这孙子就拒绝离开。
这导致了前几次我们从这里跑出去的时,正好被鬣狗围攻。
每次他被咬死的时候都会对着我大声的喊2155啤酒街。
这玩意让我困惑了两次重启。
我一开始以为这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地方,博士告诉我这个的目的,是为了让我去这个地方调查。
但我在地图上怎么都找不到这个鬼地方。
直到一次我在跟博士解释完准备出门的时候,问了一句2155啤酒街是什么才知道其中的含义。
“那你怎么可能……”
“不过我某种意义上,确实是从未来来的,只是我不是你。”我打断了他的疑问,指了指地上的灭火器:“现在没时间解释,你告诉我这个代号,就是为了让我们能节省出说服你的时间。捡起来我路上给你解释。”
“呼——我还以为在未来和你互换身体了呢,虚惊一场。”他捡起灭火器跟着我跑了出来。
我白了他一眼,边跟他解释情况,边朝着B22176实验室跑去。
进入实验室从博士手里拿过灭火器。
朝着储物柜哐哐两下砸开了柜门。
打开门取出了里面存放的氢气罐,然后将兜里的避孕套取出来递给了博士:“拆开。”
“啊?你不是说鬣狗要来了么?”博士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避孕套说:“虽说你很漂亮,但是这种情况下……”
“我是让你灌气,做气球会么?”我指了指地上的氢气罐说:“再说了,你的时间太短了。”
<hr/>8.(4.26更新)

4月25日10点35分,柜台。
博士皱起了眉头捏住套口打开了氢气罐。
“你的意思是我们试过吗?”
“有时候死的多了,难免会尝试一下。”
“时间短是多久?”
“两分多吧?最多不超过三分钟。”我看着博士尴尬的表情继续说道:“简直惨不忍睹,技巧什么的完全没有。”
“怎么可能!等等,我记得你刚才不是说自己有女朋友么?”
“是啊。”
“那你……”博士看着我的笑脸生气的把套子扔到了地上:“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哈哈哈哈哈哈,谁让你之前说我不会开玩笑的。”我捂着肚子笑弯了腰:“试了好几次终于成功了,你真应该看看你刚才的表情,哈哈哈哈哈……”
“我可没说过。”
“另一个你说的,他已经死透了,我又没法跟他开玩笑。”我笑着指了指博士白大褂上的一个线头说:“这个线头可以拽七八米长,把它摘下来系气球,记得把这些避孕套氢气球连成一块儿,间隔半米一个。”
博士听见我说的话沉下了脸,手上的动作也停下了。
“怎么了?”我不解的看着他问道。
“也就是说之前的我已经死了吗?”
“当然了,死的可惨了,你是不知道那只狮子直接把你的脑袋啃碎了。”我指着地板说道:“脑浆子和血流了一地板。”
“该死,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不能死在这里。”
“死有什么好怕的?你每次不都活过来了。”
“那只是对你而言我活过来了。”博士皱着眉头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性?”
“什么可能性?”我挨个打开了那些氢气罐的阀门说:“你该不会又想说平行宇宙那一套吧?”
“原来那些我已经说过了吗?”
“当然说了,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我指了指。博士的上衣口袋说:“不就是每一次我都会真的死去,然后带着记忆在另一个平行宇宙复生么?把你兜里的打火机和烟给我。”
“你不怕吗?如果这种猜测是真的,那么这个平行宇宙的你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所以呢?”
“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所有的梦想,理想,你珍爱的事物,你所爱的人全部都会消失!”
“我当然知道,我是问,所以呢?”
“什么所以?难道你感觉不到恐惧吗?”博士的声音有些颤抖:“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这些我都知道,我也感到十分的恐惧。”我笑着看向他:“但是我更害怕的是被永远的困在这一天,无法前进。”
“我不能理解你的想法。”
“我试过一路逃避追杀,然后活到午夜12点。”我拉着博士往门外走去:“不是你把气球的这一边记在门框上。”
“活到12点,然后呢?”博士一边系着绳子一边问道。
“我会在早晨9:00醒来,而日期还tmd是该死的4月25号。”
“这样么?”
“不只是这样,如果我逃避追杀的话,我的爱人我的伙伴全都会死。”我指向前台跟博士说:“躲进去不要出声,千万不要出声,我整理好气球就过去。”
博士躲了进去,只露出了一双眼睛,怔怔的看着我。
“如果我逃避,你早就已经被鬣狗撕成碎片了。”我调整好气球的位置,然后气球沿着天花板一路从实验室门口扯到前台:“还有各种各样你想都想不到的死法。”
我翻身进了前台和博士蹲在一起,然后从前台的柜子里面拿出了一盒图钉和一个硬纸筒。
快速的做成一个简易的吹箭。
“为了你们都能活下去,我才会一遍遍的尝试跳出这个该死的循环,一遍遍的去死。我想要一个大家都活着的世界。”我盯着博士的眼睛认真的说:“请帮助我好么?我一个人做不到。”
“你……”博士抽了抽鼻子:“你真的是……”
“唉唉唉唉!别哭啊!你这样出声我们都要死。”
我捏住了他的鼻子,远处已经传来了鬣狗们的吠叫声。
我示意博士趴好别出声,安静的等他们走过来。
博士很顺从的捏住了自己的鼻子用嘴呼吸,止住了吸鼻子的声音。
鬣狗们的吠叫声越来越近。
我掐好时间用图钉扎破了第1个气球。
鬣狗们被枪气球的爆炸声吸引狂奔了过来。
如果我在便利店没有吃早餐,那么现在我的肚子就会发出咕噜咕噜的肠鸣。
那群鬣狗们会被我肚子的声音吸引过来,将我们撕成碎片。
我接连刺破了剩下的气球,它们也跟着那串气球的声音进到了实验室里。
我打着打火机用力的扔进了实验室。
淡蓝色的火焰,瞬间充满了整个实验室。
巨大的爆炸声,几乎将我的耳膜震碎。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冲击带来的眩晕感渐渐消失,我才从前台爬了出去。
“博士,把椅子递给我。”
“你要椅子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抄起椅子朝这里,我最近的那只鬣狗头上狠狠的砸了过去。
随着一声痛苦的呜咽,这只鬣狗结束了它的生命。
这只该死的家伙,会在我检查其他的尸体的时候站起来咬住我的小腿。
我不会马上死亡,但是它带来的伤,会让我在接下来跟镰刀人的对抗中吃尽苦头。
在勉强解决镰刀人之,死在搏击能力拉垮的驯兽师手上。
“走吧,博士。让我们去打开那道潘多拉的魔门。”
“潘多拉是魔盒。”
“切,这个你倒是每次都能反应过来。”
说完我将博士推到墙边,偏偏脑袋躲过了背后拐角处带着破风声袭来的小镰刀。
锋利的刀锋没入墙壁大半,死死的钉在博士的肩膀头上方。
如果我没推开他,现在这把镰刀应该刚好插在他的脖子上。
<hr/>9.(8.3更新)

4月25日10点42分,实验室走廊。
博士咽了口唾沫,眼珠转向差点插在他胸口上的小镰刀。
小心翼翼的往边挪了两步,又哆嗦着伸出手摸了下刀刃。
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刀刃直接划破了他的手指,血顺着刀刃朝刀柄流去。
我之前有好奇地问过博士,为什么要伸手去摸。
得到的答复是混凝土远比大多数金属硬度高,能像热刀切黄油一样切开混凝土的镰刀,他还是第一次见,实在是情不自禁。
嘛,搞科研的脑回路多少都有点不正常。
但我并没有制止他犯蠢的割破手指。
毕竟正是他的这个行为,才让我从最初被镰刀人的不断虐杀中找到了生路。
我瞥了眼墙上镰刀的位置,跟博士嘟囔了两句后,挥手示意博士去柜台后面躲好。
现在只要没被鬣狗咬到,镰刀人就是我最喜欢的环节。
“准备好受死了么?”
随着一个听起来阴郁低沉男声的嘲讽,漆黑镰刀尖从墙后缓缓探出。
如果我不打断他,他就会站在墙后说上一段他是死神使者,来送我们下地狱的废话。
“准备好了,尼波莫切诺·克瑞斯皮尼亚诺所以你打算怎么杀死我呢?”
他的名字属实有些绕口,前几次说出来的时候镰刀人总会用他那带着西班牙语的腔调纠正我的发音。
当我叫出他的名字后,墙后伸出的镰刀尖明显哆嗦了一下。
一个两米多高体型魁梧的男人从拐角阴影里走了出来,他身穿黑色兜帽披风,手持一把比自己还高的巨大镰刀。
兜帽下他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困惑。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当然是他左边裤兜里的身份证和驾驶本。
起初我以为是伪造的假证件,毕竟我也清理过不少杀手的尸体。
除了镰刀人,没有一个杀手会随身携带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看了眼时间,这次博士很听话,比之前提前了三分钟。
“是你那黑客小朋友说的。”
“我从来没有跟他们说过自己的名字。”
“其实我是你的母亲。”
“什么?”他皱起眉头提高了声音,简单两个字的疑问,经过他胸腔的加压愣生生变成了野兽的低吼。
“那是二十三年前,是我把你扔在了新克斯酒吧后的垃圾桶里,你的父亲正是后来收养你的酒吧主人,孩子,他不是你的养父,是你的亲生父亲。”
嘛,这句话大部分都是真的。
这家伙有把尸体当成心理医生吐诉心声的习惯。
有几次我濒死的时候听他讲过自己的身世。
只不过他养父确实跟他没有半毛钱血缘关系。
这种九真一假的谎言比九浅一深的技巧更有杀伤力。
我看着他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听到了他世界观崩塌的声音。
“可是你看……”
“看起来很年轻对么?那是因为我每天晚上敷面膜。”我看着他脸上那种想要母子相认的表情,没忍住笑了出来:“噗哈哈哈哈哈……”
我的嘲笑声显然激怒了镰刀人,他只是被信息差绕住了,并不是真的蠢。
事实上如果只有我一个可能只会不停地死在他的手里。
他手持那把巨大的镰刀的末端,将其斜着举过头顶,刀刃撞在五米多高的天花板上发出了哐的一声。
每一次他都会平实无华地从我左上方斜着劈下。
按照常理我们之间相距大概八米,即便以他独特握持的手法,怎么也有个三米的安全距离。
镰刀绝不可能砍到我,所以这个预备动作,最初在我眼里就像是个虚张声势的笑话。
但是当我被斩成两截后,我意识到事情根本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这简单的动作一度成为了我的梦魇。
让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只能等待水果刀砍过来的傻西瓜。
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他的镰刀并没有碰到我,却能将我杀死。
在几次盲目躲闪失败之后,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会像动漫里一样挥出无形气刃。
直到我选择去接博士,而不是直接去武器库。
每次博士都会手贱去摸一下小镰刀的举动,最终让我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博士的血顺着刀柄流向地面时,会不自然的飞出一小段距离。
我这才察觉到杀死自己的不是镰刀,而是连接在墙上小镰刀柄和大镰刀尖上的透明纳米切割线。
但即便知道了原因,我依然会经常死在他手里。
镰刀人高大却不笨拙,两面开刃的巨型镰刀在他手里如臂使指。
他的战斗经验丰富到令人发指。
比如刚刚他举起镰刀碰到天花板并不是他的空间感差。
而是为了掩盖纳米线绷紧时发出的声响。
加上可怕的臂展,想要轻松地解决他,仅仅靠经验是不可能的。
在他朝我挥砍的瞬间,我朝着自己的左前方扑了过去。
根据小镰刀的位置,那里是第一刀的死角。
我落地受身向前翻滚到了走廊左侧的墙边,没有起身而是直接用力蹬墙朝着镰刀人手脚并用的爬了两步。
我能清楚的听见身后镰刀和墙壁的可怖撞击声。
如果刚才起身,我的脑袋就会被镰刀钉在墙上。
听见这个声音我没有迟疑,站起身。
噹啷——
这是镰刀手柄撞到墙上的声音。
我能感觉到后颈掉落的发丝和镰刀刀刃散发的寒意。
走廊墙壁阻止了他用力拉回镰刀时割下我的脑袋。
地形的限制为我争取了半秒的时间。
我用手肘砸向他被自己震麻的手腕。
镰刀掉落在地,他的嘴角却翘了起来。
嘛,我知道他为什么笑。
除了武器,他的近身格斗以及抗击打能力都是国家队水准。
我顺着手肘用力的方向踏前一步,躲过了他的左正蹬。
这一脚要是踢中,我会直接被踹到走廊的墙上再也站不起来。
趁着他重心不稳,矮身闪过他试图抓住我的手,狠狠地踹在了他右脚脚踝上。
他朝前踉跄了两步,而我则直接越过他跑进了转角后面的C908实验室里。
<hr/>10.(8.9更新)

4月25日10点58分,C908实验室。
我刚关上门,就听见身后镰刀被他捡起来时金属碰撞地面发出的声音。
与此同时还响起了一声如果不是提前注意,就难以察觉地咔哒声。
听见这个声音我立马掏出手机,长按音量键调到最大,随后小心翼翼将手机朝下放到了离门六米多远的左手边盆栽里。
C908是植物实验室。
门是往里推的,我将剪枝钳插在门上侧过身跳上了墙边的金属柜。
我试过用这把长柄钢制的钳子和它搏斗。
他给我表演空手拧麻花的场景简直记忆犹新。
拧完钳子后,他会像拧出毛巾里的水一样把我的血从身体里挤出来。
我不知道这间实验室具体的作用,但是我知道刚刚放手机的那个盆栽里种着的植物叫做喷瓜。
这种植物是蔓生草本,盆栽里的喷瓜已经长出了绿色的果实。
这种果实一旦接触到外部压力就会弹射出沾满黏液的种子。
Duang——
一声巨响,实验室的金属门从中间凸了起来。
我知道这是镰刀人在踹门。
两下过后,金属门把连同弯曲的剪枝钳一起被踹飞了出去,足足击穿了两个陶盆才停了下来。
我看着他走进来,心里默默的数着步数。
一步、两步……
他会在第五步的时候回头张望,而那里正好是我放手机的地方。
想解决镰刀人凭我一个人的力量不可能做到。
确切地说即便我和博士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我还需要一个人的帮助。
当镰刀人踏出第五步的刹那手机彩铃响了起来。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吃饭……”
这是我早晨嘱咐女友隔两个小时给我打的那个电话。
我有试过设定闹钟,但是闹铃的声音并不能像彩铃一样让镰刀人动怒。
手机铃声成功的吸引了镰刀人的注意。
他那巨大的手掌抓向手机时碰到了喷瓜的果实。
里面的种子裹着黏液朝着他的眼睛喷了过去。
这些喷瓜应该是进行了某种改良,黏液具有腐蚀性。
不过很可惜,虽然有腐蚀性,却并不会彻底致盲。
即便如此,这三秒多的时间差,也给了我跳下柜子逃离实验室往回跑的机会。
如果没有女朋友的这个电话,我每次都是差一点跑出去就被抓住。
博士则会因为我迟迟没有出去,拿着灭火器过来救我。
镰刀人每次都会嘲讽的扔下镰刀,掰断我的小臂插在博士的脖子上。
我前脚刚踏出大门就听见了他紧随其后的脚步声。
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朝着柜台的方向狂奔。
即便如此,距离仍然在一点点被缩短。
我冲过柜台时甚至能感觉到他用指尖碰到了我的发梢。
紧接着我停下了脚步,他的脸从我身后飞速掠过,而他的身体却在踉跄两步之后停了下来。
扑通——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个庞然大物已经倒在了自己身后。
他的脑袋滚到了只剩半截的垂死鬣狗嘴边,成了那畜生的最后一餐。
我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看向冲我伸出大拇指咧着嘴傻笑的博士,也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他出色地完成了我凑在他耳边交代的任务。
在让他躲进柜台前。
我告诉他等杀手捡起大镰刀后没法快速取下小镰刀。
当我跑过拐角会有一小段视野盲区。
他不想跟丢我就只能选择更快的办法,解开纳米技术制造的纤维切割线。
而那夹杂在金属碰撞中的细小咔哒声正是他转动大镰刀机关时发出的声响。
博士在我回来之前将线固定在了过道两端。
人在奔跑中撞上这根紧绷的切割线,只会有一个结果。
那就是被切成两半。
为了让他不起疑心,我全程都是玩命的飞奔。
第一次想出这个主意时,因为没估算好高度,自己直接表演了一个眉毛以上截肢的绝活。
我让博士将线取下来,自己则从镰刀人身上扯下了一块布料,朝着还在响着彩铃的实验室跑了过去。
来到盆栽旁,我用布料缠住手拿出沾满黏液滋滋作响的手机接起了电话。
“亲爱的,你没事儿吧?”
听见女友关切的声音,我松了口气笑了起来:“嘛,至少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十二点半。”
十二点半,我上次死掉的时间。
那个狙击手的位置实在棘手。
“讨厌,不许乌鸦嘴。”
“好好。”
“呢个,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么?为什么那些侏儒要杀我们啊?”
“我现在也没弄清楚,等我弄明白就告诉你。”
“那中午一起吃饭么?”
每一次糕糕都会这样问我吃不吃饭,也许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比我要强得多。
“嗯,我正想跟你说这个,十一点三十五,我会在去尹芙娜丽餐厅……”
“你想吃什么我提前去点。”
“不,我想让你坐到餐厅离后厨最近的那张桌子背对后厨门的方向做好,十一点五十四分三十四秒把你的右脚伸到过道边上,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座位,看见我进来也不要打招呼,直到我离开餐厅。”
如果她朝我打招呼,后厨里出来的大胡子会用主厨刀割开她的喉咙。
如果我们一起吃饭,只要我坐下,服务员就会站到我身边做出鬼脸吸引那个叫李然的小男孩儿朝我开枪。我躲开,糕糕就会死,接着我会杀死那个服务员,用抢来的麻醉针解决后厨大胡子,但是糕糕死了的话,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我抱着她躲,两个人都会死。要不是我调查过很多次,一定会怀疑这个小男孩是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神枪手。
不躲,我会在流血过多死掉之前看着糕糕被割喉。
“哈?”
“对了,顺便要一份牛肋眼打包,记住,十一点五十四分三十四秒,把脚伸出去,别和我打招呼。”
“不是……”
嗷呜———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低声咆哮从电梯的方向传了过来,尽管已经听到了很多次,但本能还是让我的手轻轻抖了一下。
“你那边什么声音,听起来好吓人。”
“哦,不用担心,是只饿了的猫猫在要食吃。”
我没说谎,毕竟五百多斤的西伯利亚虎也是猫科动物,而我和博士也确实在那家伙的食谱上。
“哎?这声音感觉不像哦。”
“我爱你。”
“哎?我也爱你,不是……”
“等我给你电话。”
我说完挂掉手机揣进了兜里,从实验室角落抄起一包肥料就跑了出去。
11.(9.20更新)

4月25日10点52分 B21东部长廊。
我拎着肥料跑出实验室,没有直接往安全通道跑,而是回过头跑到一脸惊恐的朝着咆哮声的方向发愣的博士身边。
如果我直接跑去安全通道,博士不会跟上来而是会不知死活的过去查看。
我最开始只想去武器库的时候,有拿博士当过诱饵。
趁着驯兽师攻击博士的时候,我是可以跑到武器库没错,而且也确实可以用里面没锁定生物信息的榴弹炮轻松地解决掉那只大猫和驯兽师。
虽然听起来只需要让博士去死一死,就可以让一切变得简单又美好很划算,但问题是,我想要取出可以控制流物质的磁场控制器,就需要博士的权限。
那个两人多高的保险箱结实的令人发指,我尝试了好几种方法都没解开,最后一气之下对着它来了一发榴弹炮。
然而火光和烟雾飘散过后,一片狼藉不断响着警报的房间里只有那个该死的保险箱毫发无损。我气得过去踢了一脚,结果可能是触发了什么装置,保险柜的顶端伸出了一个小方块。
我立马认出了那是和灰色方舟分部同款的视网膜认证锁。
那时我和博士还没有现在这么熟悉,吹着口哨兴高采烈地去找博士的尸体,想要从他的尸体上挖出眼睛解锁,但是找到他的尸体后,我才发现他的眼睛被大猫抓瞎了。
第二次时我长了记性,在把他做成诱饵之前直接挖掉了他的眼睛。
但很可惜,我一把眼球放到检测器前,一行【未通过活体检测】的提示就蹦到了屏幕上。
霎时间警铃大作,熟悉的红色灯光不停闪烁,我刚想抬头查看情况,保险箱下面的地板瞬间打开,我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保险箱就已经掉了下去并且关闭了地板。
我当时还傻傻的以为这是个和B33层一样的警报,想都没想就朝电梯跑去。
但没跑两步就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黑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九点的酒店了。
后来我问了博士才知道,当系统检测到博士已经死掉后,会触发阶梯自毁程序保证研究成果不会外泄,十秒内封闭所有出入口,三分钟内氮气就会迅速彻底替换空气充满整个地下建筑,我就是在这个阶段因为吸入过多氮气造成的大脑缺氧死掉了。
同时建筑中的微波电磁脉冲装置不仅会瘫痪所有的电子设备,还会将整个地下建筑变成一个巨大的微波炉,从而确保无论是机械,实验品,还是人都无法逃脱这个鬼地方。
当然,我跟他说的是驯兽师挖出了他的眼睛试图解锁……
“那,那是什么东西在叫?”博士的声音有些颤抖:“老虎么?”
“嗯,确切地说是一只名字叫大猫的西伯利亚虎。”我拉起博士的手拖着他朝的手朝安全门跑去:“把镰刀人的线给我。”
“”


<hr/>超过五百赞弄个封面纪念一下。

假如在中餐厅里,你提早预判到三秒后你对桌的小孩将要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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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线会员 ymuUw7L16pYA 发表于 2023-3-13 13:08:4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有预判三秒的能力。
这个能力平时看起来没有什么用,但是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没有用。
比如现在。
我现在在一家西餐厅内,我正优雅的用刀叉切割着牛排。但我知道,三秒后,对桌的小孩会举枪杀我。
没时间思考他怎么会有枪了,我在预见未来的第一时间,大脑极速运转,做出了一个做正确的决定。
未来可以被预见,也可以被改变,我试过。
我放下叉子,然后反手将餐刀插进了我的胸膛。
我想,对面的小孩一定很惊讶,他要刺杀的人再前一秒自杀了。
在我倒下的最后一瞬间,我用余光看见了他眼中的惊诧。这感觉就好像运动员在准备百米冲刺时,裁判一枪干掉了一个参赛选手一样。
他懵了。自然而然地,他没法开枪。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医院了。不知道是谁打的120,我得好好谢谢他。那一刀刺得不深,也没刺中要害,因为我能预见三秒后的受伤情况,所以我敢放心动手。
不过我害怕那个小孩看出破绽,所以假装晕倒,没想到真的失去意识了。
看着洁白无瑕的天花板,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在我国 ,枪支管制可是很严格的,那个小孩哪来的枪?不,为什么会有小孩要杀我?
预见三秒,这是一个让我又爱又恨的能力,有了它,我可以及时改正即将发生的错误,也可以规避很多危险,而且我还靠它找到了女朋友。
那是阳光明媚的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在路边溜达。这是迎面走来了一个美女,她戴着一顶小花帽,穿着洁白的连衣裙,腿又白又长。
可就在我欣赏美景的时候,我预见到了,三秒之后,旁边二楼的玻璃会突然掉下来,然后砸中她。
我来不及思考,径直扑了过去,把她带离了危险区,靠着惯性,我把她压在身下。我看见她惊慌的模样,或许就要大喊流氓了。
“呯”的一声,玻璃掉了下来,砸在地上,化作无数洁白的冰花,向四处飞散。
她的惊慌变成了震惊,而我就像英雄片里的主角一样,不慌不忙地站起来,然后跟她道歉,表示推到她是不得已而为之。
之后 ,我们不出所料地在一起了。由于我的预见能力,我能知道说什么话能讨好她,说什么会让她反感。我们谈恋爱的两年内,她基本没有生过气。
事后她经常问我,你当时是怎么发现玻璃会掉下来的,我说我前几天就看到二楼的玻璃松动了,你从下面过去时,我下意识瞄了一眼,结果发现玻璃就要掉下来了。
这时候她就会靠在我的怀里,说有我真好。
真好,我拥有预见未来的能力,但也不好,因为这个能力关不掉。
我无时无刻不能预见三秒之后的事情,如果你硬要我形容,就好比我有两双眼睛,一双看现在,一双看未来。
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我不光能看见,也能听见,更能感觉到。
不过这能力最多延续三秒,买彩票什么的有点不实际,不过刮刮乐我倒是试过,在我家门口有一家小卖部,有卖散装的刮刮乐,现刮先得。
我只要将手按在刮刮乐上,做出要刮的动作,我能预见刮出的结果。
不过在我赚了几百块以后,我就没去了,主要怕被老板打。而且这玩意也赚不了多少钱。
凭借这个能力,我还讨得了岳父岳母的欢心,老丈人当即拍板,女儿非我不嫁。
我们早已订婚,现在算算,离结婚的日子也不远了。
关不掉的预见能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我,纵然它帮我在职场情场得意,我也宁愿不要这能力。
可惜,也不知是诅咒还是祝福,我生来就有这种能力。
那么回到问题上,一个持枪的小孩,想要杀我?为什么?
我确定我没见过他,这不是仇杀。为钱也不太可能,为情更谈不上。
那为什么要杀我,还选择了人多眼杂的西餐厅,选择了虽然效果好但是隐患大的枪来杀我。
这不科学,也不合理。
在我思考的时间里,我的女朋友来找我了。
她叫小雅,一听说我出事就急急忙忙赶过来了,直到进入病房,看见我还活着,她才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
她看了一眼我的伤口,然后轻轻坐在我的身边,喃喃道:“为什么?”
“嗯?”
“你为什么要自杀?”
我突然想起来我是“自杀”的,这可不好解释,我总不能告诉她,我是预见小孩要枪杀我,我才假装自杀的吧?
她看我不说话,眼神蕴藏着一丝悲伤,她用手轻轻摸着我的伤口,问道:“疼吗?”
“不疼。”
我大脑在飞速运转,不断构思我“自杀”的理由。
我之前说过,未来可以被预见,也可以被改变。
当我“即将”说出某一句话时,我就会自动预见说出后的三秒。如果我换句话“即将”说的话,预见场景就会变化。
这玩意……还是实时的。
“我知道你压力大,但也别做这样的傻事了,就当是为了我……还有……”
我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定格在了她的肚子上。
不会吧。
我大脑突然宕机了,以致于我连预见的场景都忽略了。
“我也是前几天才发现的……我怀孕了,而且我们也要结婚了。”
……
我暂时失去了语言能力,心中五味杂陈,怔怔地看着她的肚子,大脑乱成了一锅粥。
“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本来我不想说的,但是既然有了孩子,我们也要成为夫妻了,我也不该对你隐瞒什么……”
她的话没说完,但我已经预见了。
我当时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眼睛死死地和她对视着。伤口被扯动的痛苦都被脑子忽视了。
说实话,哪怕我预见到她说这孩子不是我的,我都不会这么惊讶。
她怔怔地看了我一会,才软声道:“果然……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了,你有预见未来的能力吗?”
此时我的大脑回响着她当时的话:“我有回到三秒前的能力。”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喃喃道,我本以为我的能力是世间仅有,但现在看来,我似乎不是唯一的幸运儿。
小雅静静地看着我,她的眼睛里有着我说不清的色彩。
我曾经看见过她的眼睛里有悲伤,有快乐,有气愤,但是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
“王梓,我们的相遇,是命运的安排吗?”
自我们相识以来,她就很少叫我的名字了,如今她用这种语气叫我,我竟然有种陌生的感觉。
“不是的,小雅,你听我解释……”
“其实,我从第一天就意识到了,事实上,我之后接近你也是因为这个。”
小雅打断了我的话。
“你说什么,你第一天……”
“第一天你虽然救了我,但是也变相揩油了,对吧?”
我惭愧地低下了头。
“我当时不想被一个男人这样触碰,所以就使用了回到三秒前的能力,然后我避开了那块玻璃。”
我瞪大了眼睛。
“你猜后来怎么了?”小雅的语气突然变得轻快,但她一点也没露出开心的表情。
“在我避开那块玻璃的时候,那个之前救了我的男人,此时却没有上前,他很自然地避开了玻璃下坠的地方……就好像他知道玻璃会下坠,也知道我能避开一样。”
我明白了,随着小雅的时间回溯,她避开玻璃的动作变成了未来的“事实”,而那“事实”则又被我预见,因此我知道小雅自己能躲开,自然不会去救她。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我避开玻璃的时间很短,按道理来说,那个男人不应该知道我能避开,他应该会像上次一样扑上来才对。”
小雅转过身,看着窗台。
“我意识到了什么,所以当时再度回归三秒前的状态,这次我没有躲开玻璃。而你也再次扑倒了我。”
我颓然低下了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直到今天,我才能确定你也是特殊的人,我想,我们需要冷静一下。”
小雅拎起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下次再来看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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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线会员 tkgvdkBWvT 发表于 2023-3-13 13:09:19 | 显示全部楼层
1.
服务生把瓷盘稳稳放在桌上。
鹅肝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焦黄的表皮配以殷红的樱桃酱汁令人食指大动。
可惜了,我没办法品尝。
因为在三秒后,对桌的小孩将要举枪杀我。
第一秒,我看了看手里的餐刀,还算锋利。
第二秒,餐刀稳稳的戳进了小孩的眼眶。
第三秒,客人尖叫着逃窜,撞翻了我的餐盘。
鹅肝掉在地上,被踩得稀烂。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无法逃跑。
被关押的日子总有人来采访我:“你为什么要伤害一个孩子”?
“他想杀我。”
“杀你?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啊。”
无辜?
那个即将射杀我的小孩被形容成天使,他们用尽一切溢美之词只为显出我的残忍。
我说过他想杀我,可没有人相信。
于是我不再回答,反正他们也并不在意答案。
他们只想看到恶魔下地狱。
他们只想看到想象中的恶魔下地狱。
在镇静剂让我失去意识之前,我在思考,会不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呢?

2.
服务生把瓷盘稳稳放在桌上。
看着焦黄的鹅肝,我知道留给我的时间仍然只有三秒。
第一秒,我放下了餐刀。
第二秒,我盯着那个小孩,他的嘴角诡异的抽动了一下。
第三秒,我用力向右倒了下去。
枪响了,子弹打进了后桌那个姑娘的头。
客人们尖叫着逃窜,地上的樱桃酱和血液混在了一起。
我起身冲了过去,把那孩子按在了地上。

我被网友称为“西餐厅英雄”,他们找到了我的真实信息,我收到了很多礼物。
但是当监控录像在网上传播开后,又有了不同的声音。
“你知道身后有人吧?”
“你看到他拿枪为什么不提醒那位女士?”
”她是你害死的!“
”你也是凶手!“
......
是啊,我知道我身后有人的。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连衣裙,我在落座之前碰到了她的手提箱,她还笑着对我说没关系。
新闻说,她就要回老家办婚礼了,就在下个月。
我开始失眠,易怒。
真的是我害死了她吧?
我明明可以救她吧?
恍惚地看到车灯朝我晃,我希望,还能再来一次。

3.
服务生把瓷盘稳稳放在桌上。
鹅肝的香气又一次钻进我的鼻腔,只属于我的倒计时又开始了。
第一秒,我把餐刀扔到了地上,后座的姑娘低头去看。
第二秒,小孩拿出了枪,我向右倒下去。
第三秒,我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
这次姑娘安然无恙,鹅肝也安稳的放在桌上。

我被网友称为“西餐厅英雄”,他们找到了我的真实信息,我收到了很多礼物。
但是当监控录像在网上传播开后,又有了不同的声音。
“你早就知道他会开枪?“
”是不是自导自演的?“
“炒作还是恐怖行动?”
”往后挖!肯定还有别的事!“
我朋友的评论区沦陷。
我被公司辞退。
父母收到了恐吓信逼迫我说出真相。
从天台上倒下去的那刻,我好像知道了什么是真相。

4.
服务生把瓷盘稳稳放在桌上,我好像是第一次对她说了谢谢。
第一秒,我切下了一块鹅肝。
第二秒,我把它送进嘴里。
第三秒,软滑香甜,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模一样。
子弹击中了我。
人群在尖叫,而我看到,我脸上带着笑。

小孩走到我身边,把他的枪给了我。
”你终于懂了。“
我接过他的枪,看着他走出门,消失在余晖里。
我懂了。
这个世界,不会好了。

5.
嘿,朋友,三秒之后,我会向你开枪。
你准备怎么做?


我能悄悄给公众号打个广告吗_(:* 」∠)_
【水软山温】

假如在中餐厅里,你提早预判到三秒后你对桌的小孩将要举 ...
关注我一下就行 谢谢_(:* 」∠)_而且我这几百关注的公众号居然有人冒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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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线会员 VYil2A6wf4N 发表于 2023-3-13 13:09:3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你来了。”

小孩:“你知道我会来的。”

我:“我不知道。”

小孩:“我是来复仇的。”

我:“我和你无仇无怨。”

小孩怒目圆睁:“可你和我的亲生父母有仇!我调查了很多年,才终于找到你这个凶手!”

我:“小点声。这里是西餐厅。我们要注意风度。”

小孩冷哼一声。

我:“既然你调查过我了,想必你也知道我的能力了。”

小孩:“预知未来。”

我露出微笑:“你要怎么才能杀死一个能够预知未来的人?”

小孩:“的确。如果我向你的脑袋开枪……”

我:“那我的脑袋就会躲开。”

小孩:“如果我向你的心脏开枪……”

我:“那我的身体一样会提前躲开。”

小孩:“这么看来,拥有预知未来能力的你,岂不是不会死了?”

我笑:“是啊。回去吧。小小年纪,别想着打打杀杀了。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应该14岁吧?”

小孩:“那又怎样?”

我:“杀人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小孩:“我不在乎。我与你不共戴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我:“你这小孩,跟你讲不通。”

喝一口红酒,用方巾擦擦嘴,站了起来。

我:“我只跟你说一遍。当初并不是我有意要杀害你的父亲。是你的母亲对我不忠在先。”

说完就要离开西餐厅。

小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说的这些,我早就调查过了。我不在乎你杀我父亲的理由,我只是想替他找回公道。”

我留住脚步。

贴在他的耳边:“那你开枪吧。试试看能不能打中我。到时候我全身而退,你却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警察逮捕。试试吧。”

小孩冷笑。

我:“你笑什么?”

小孩说:“你是不是没有预知到自己的死相?”

我:?

小孩:“谁说我这把枪,是真枪了?”

我:???

小孩:“我当然知道,枪是杀不死你的,所以这把枪只是一个幌子,用来转移你视线的。真正能够杀死你的……”

他的视线转移到桌上。

我顿时感到无法呼吸。

是红酒。

“你在酒里下毒了?”

小孩:“剧毒。”

小孩补充:“你甚至走不出这个门。”

小孩又说:“拥有预知未来能力的你,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

小孩冷笑。

我也冷笑。

小孩:“死到临头了,你还笑得出来?”

我啐出一口血水,吐在餐厅的地面。

我:“笑你的调查情报是错的。”

小孩:?

我:“我几时说过,我的能力是预知未来了?”

小孩:“别狡辩了。你展现出来的,明明就是预知未来!不论是提前躲避地震,还是远离火灾,这些不都是预知未来吗?!”

我摇摇头。

毒性发作。

深入五脏六腑。

我知道自己快死了。

可我想亲眼看看他错愕的表情。

我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告诉他:“傻孩子。只告诉你一次。我的能力是回到过去。”

小孩的表情果然变得错愕。

他开始怀疑人生了。

我:“拜拜。”

时间逆转。

我又回到20分钟前。

服务员上菜时,我仔细端详他的面容。

口罩只能挡住脸。

挡不住眼。

是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睛。

服务员放下红酒杯,转身想走。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

服务员:?

我微笑:“你来了。”

服务员紧皱的眉毛变得舒展。

他:“不愧是能预知未来的人。”

我:“一开始我以为你要用枪杀我,后来发现你要用毒杀我。现在你已经无计可施了吧?”

他:“哼。”

我:“听我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不想一辈子都和你打游击战,你知道的,我根本不会输,只会觉得无聊。”

我:“你也不想自己的一生,就浪费在无谓的复仇上吧?”

他沉默片刻。

咬牙道:“我要亲眼看着你死。就算杀不死你,我也要看着你老死。”

我:“你真是疯了。”

他:“你大可以动用你预知未来的能力,看看接下来的几十年里,我会如何阴魂不散地追着你,无论你身在何方,让你每晚睡觉都不得安宁。”

我直视他:“你非要这样吗?”

他:“你杀了我父亲。你说呢?”

我:“再这样的话,我只能连你一起杀了。”

他:“十四年前,没有人证,没有监控,你才得以逍遥法外至今。现在……”

他用眼神示意,周围的顾客和头顶的监控。

他:“为了杀你,我没有忌惮。而你想要杀我,却不得不付出代价。你这么一个超能力者,想必不会愿意和我这么一个普通人一命换一命吧?”

我沉默。

他:“好好忏悔吧,接下来的几十年,你都……”

我:“抱歉。”

他:“抱歉什么?”

我:“抱歉这个。”

发动能力。

时间逆转。

一年前。

两年前。

三年前。

十五年前。

我心爱的小白,正和那个狗男人在床上乱来。

不,不是这一刻。

还要再早一点。

我要在他们上床前就杀了他。

这样小白就不会生出这么一个偏执狂儿子。

就算她依然不会回心转意,但起码,我不用再永生永世遭受追杀的折磨了。

我回到前一天。

用铁锹拍在那个男人的后脑勺。

砰的倒地,血液缓缓浸染大地。

我大步离去。

终于可以安心地生活了。

去罗马旅游,去海底潜水,去西雅图看wings拿冠军。

吃火锅,吃烤肉,吃日料,吃西餐。

生活快乐无边。

有一天。

我坐在西餐厅。

照旧点了一份牛排,一份沙拉,还有一杯红酒。

一个陌生人忽然坐在我的面前。

我:“抱歉。不拼桌。”

陌生人摘下帽子。

是个小孩。

我:“是你?!”

小孩:“我们见过?”

我仔细端详:“不好意思,看错了。我还以为你是……是我的一个老朋友呢。”

小孩面无表情。

我:“既然你我有缘,那我请你吃顿饭吧。你想吃点什么?”

小孩:“我想你吃东西。”

我:“哦?你请我?吃什么?”

小孩:“吃枪子。”

话音刚落。

他就从桌底掏出手枪,对着我的胸口开了一枪。

餐厅里顿时全是尖叫。

人们夺路而逃。

我咳着血:“为什么……我和你明明无冤无仇……”

小孩:“是我妈让我来复仇的。”

我:“小白?”

小孩:“我妈说,不许你这么叫她。”

我:“你妈还说什么了?”

说完又吐出一大口血。

小孩:“说我今年才13岁,杀人可以不负刑事责任,让我来杀你这个混蛋。”

我:“13岁?”

看着他陌生的面孔,我忽然明白了。

我:“你的父亲不是陈默,对吧?”

小孩:“当然不是。”

我明白了。

我虽然杀了那个奸夫陈默,让他的孩子没有出生……但小白她还是另找了一个野男人。

难道,拥有超能力的我,还比不过随便一个男人吗?

我打算发动能力,回到过去,回到最开始我们相遇的地方。

这时。

小孩说话了。

他说:“你知道我妈为什么想杀你吗?”

我艰难地摇头。

血液不断地涌出,只是摇头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快耗尽了我的全部力气。

他说:“你骗了她。她原本以为和你天造地和,你能百分百懂她。她要把她的全部交付给你,想和你共度余生。可她没想到,你骗了她。一切都是你用超能力营造出来的假象。”

我:“那……那是因为我爱她。”

他冷漠地摇头。

这一刻。

他的样子,和她母亲的模样,好似重叠在了一起。

模糊的视线里,我已经分不清是他还是小白在和我说话了。

他说。

她说。

“真正的爱,不需要超能力介入。”

“因为爱本身,就是超能力。”

我绝望地闭上眼。

原来……是这样吗?

难怪这几十年来,我游历各国,遇见千千万万的女孩子,利用超能力获取她们的芳心,和她们上床,却始终体会不到所谓的“爱情”。

原来是这样。

我的身体正在变冷。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告诉小孩:“抱歉。”

小孩:“抱歉什么?”

我:“抱歉你不能出生了。”

发动能力。

时间逆转。

回到了杀死奸夫的深夜。

不,不是这一天。

回到了小白发现自己被骗的那天。

不,不是这一天。

还要在前面。

要在最前面。

终于。

时间倒流,停在了阳光明媚的某个午后。

我正在大学里散步消食。

头顶的阳光零零碎碎地从树叶间隙掉下来。

耳边全是学生们无忧无虑的笑声。

还有转角处的追逐打闹声。

我停住脚步。

倒数。

三。

二。

一。

小白和她的朋友打闹着拐弯,与提前三秒停下的我失之交臂,没有像当年那样直愣愣地撞进我的怀里。

小白和朋友跑远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逐渐远去,心里像是被剜走了一块肉。

好痛。

小白忽地回过头。

看了我一眼。

口型好像是在和同伴说:“那个人好奇怪哦。”

然后又一蹦一跳地跑远了。

我点点头。

是啊。

我确实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奇怪到没法和自己心爱的姑娘在一起,奇怪到只能站在远处默默地注视。

可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这个奇怪的男人。

这辈子真正爱过的人,只有你一个。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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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线会员 lSV4itR 发表于 2023-3-13 13:09:5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预判到三秒钟之后对桌的小孩会举枪杀我。
但同时我也清楚,正当防卫的时间是正当防卫的客观条件之一,它决定了在什么时候可以进行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必须面临着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才能实行。目前对方的不法侵害还没有进入实行阶段,这意味着我不能提前防卫。
他不举枪,我不能动刀。否则我就是故意杀人。
最好的办法是在我准备充分的基础上,引诱他先出手。
于是,我拿起手中的餐刀,来到他的对面,和声细语:
“你回家吃饭吗?”
他大惑不解:“嗯?”
“你回家吃饭吗?”
他不屑的笑了笑,把目光转向别处:“切”。然后突然又露出了不解的表情:“嗯?”
我握紧了手中的刀,额头上的汗水也渗了出来。
最后的时刻要来了。
我调整呼吸,逐字逐句:“你回家吃饭吗?宝贝?”
那一瞬间,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但是手无法控制的举起了枪,就在那一刹那,我用刀抵住了他的脖子。
“小小年纪当什么杀手?!”
“是你逼我的!”那小孩抹着眼泪,悲愤地呼号。
“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出手!”我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顺手一边用擤完鼻涕的手撕下一块鸡肉塞进嘴里。
男孩崩溃大哭:“鸡鸡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鸡鸡!我花一百万也要把鸡救活!”
记得那天傍晚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脸很红,我打的。
假如在中餐厅里,你提早预判到三秒后你对桌的小孩将要举 ...

https://www.zhihu.com/video/134145101749859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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